明砂

普奥ONLY,我流史向。
选帝侯xKaiser
普鲁士x奥地利
德二x奥匈
中欧爱好者,除名字外不吃APH设定

【普奥】日光回响 29

春天来临的时候,他们已经讨论完了所有独立卢恩字母的内涵。由于罗德里赫对卢恩典故的融会贯通,基尔伯特能颇为轻易地看出古代卢恩魔法和现代魔法的内在联系。而从本源的卢恩字母出发,加上基尔伯特的点拨,罗德里赫对德意志魔法的使用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他们开始学习卢恩字母的组合字形。

“1-5号R字符和1-7号Ge字符是两个重要的格式字符。R字符代表自然法规,原初秩序。古代日耳曼巫师赋予这个字符直觉和理性、魔法和知识的平衡,它将魔法力量统筹在事先设定的轨道之上。而Ge字符代表联合。这个字符的意义是使物体在结合后产生大于算术和的力量。”

“换言之Ge是一个促进质变的字符?”基尔伯特问。

“没错。”

“那如果是两个巫师的结合呢?”

“这种情况当然也包括在内。”

“怎么结合?交换血液?立下血誓?还是纯粹的魔法融合?”

罗德里赫嘴唇微闭,片刻的踌躇后,他解释道,“是性。”他发音的方式就好像他是第一次念出这个词,“在古日耳曼时期,这被作为获得超验智慧的途径。双方借此完成生命力和魔法的交换,差异越大,效果越显著。”

基尔伯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在观察他说出每一句话之后表情的变化。然后不出意外地发出了一阵令人恼怒的笑声。

至少无端令罗德里赫感到心烦。

“你笑什么?”

“你知道你自己说起这个词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吗?”

“我当然看不到。”

“让我觉得埃德尔斯坦家能延续至今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我们为什么不先跳过这个问题呢?”罗德里赫镇静的语调并不能完全抹消他的局促。

“当然不可以啊,这是一个重要的学术问题。”

“你偷换概念。”

“好吧我是。”基尔伯特索性直接承认了自己要歪题的意图,罗德里赫的避让实在越加勾起他的兴趣。“可这到底有什么不能谈的呢?难道你从来不会有身体反应吗?”

罗德里赫一时语塞,他庆幸他们说的是德语,而天文台没有任何其他身影。

对于十五岁的男生而言,无论如何掩饰,这个话题中总是包含着一些令人蠢蠢欲动的意味。当他们的骨骼与肩膀开始伸展,肌理的轮廓线条逐渐清晰,性别的成熟同样渗透进躯体之内不直接被视线接触的领域。

在斯莱特林的宿舍里,男生们从不谈论这个话题。他们至多只会听到舍友用充满迷惑性的不屑语气数落熟悉的或是只听过传言的女生,以此掩饰对异性的兴趣。作为纯血学生最多的一个学院,斯莱特林的整体风气依然是将谈论身体视为忌讳。

但自然的欲望并不会因为纯血的姓氏而绕道。

 罗德里赫没有回答。

基尔伯特仿佛是设下陷阱的猎人,“我想是因为你的家教不允许你轻易说谎?”

“不。”

“你回答的是哪个问题?”基尔伯特故意问,“除非你的姓氏被施下了魔法,把你们变得像石头一样,只在必要的时候完成繁育的任务。真的有这样的魔法吗?”

这个问题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对劲,“如果你真的想和人聊这个问题,那我不是一个合适的对象。”

可与其说基尔伯特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不如说他对罗德里赫面对这个问题的态度感兴趣。

“我只是想知道——”他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知道什么?”对方低声问。

此时罗德里赫是坐着的,长袍的下摆自然地垂落。在双方都沉默无言的时候,一只手轻如羽毛般摸上了他的膝盖,这一轻微触碰的效果却如同闪电一般让罗德里赫瞬间绷紧了身体,他条件反射性地按住了那只捣乱的手。但是,他停住了,并没有推开对方。

从他学会行走的时候开始,就没有人再触碰过他被掩饰在衣袍之下的身体。即使是他自己,对于这具身体也是感到陌生的。

数秒的静止之后,皮肤交叠的地方开始散发开暧昧的热度,那只手的主人或许将这个举动解读为他的默许,随即缓缓向上蹭了蹭,如同一条游离的鳞片冰冷的蛇。陌生的触感按压在大腿内部,即使隔着布料依然引发一阵颤栗,罗德里赫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

这个动作让对方迅速将手收了回去,从大腿内侧划过时,一阵无法解释的心慌一闪而过。

基尔伯特将手拢在宽大的袖子下,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方才的触觉依然留在指尖。柔软的、光滑的、不带温度的绸质布料。他几乎直觉性地认为布料之下掩盖着温度略高于别处的肌肤。尽管他并没有触碰过对方的眼睑、鼻梁和嘴唇,但那一定是冰凉的,他毫不怀疑。

他到底在干什么?想证明罗德里赫在说谎?为什么在他看到罗德里赫白皙的耳垂被染上绯红的时候,他反而突然感到紧张?

甚至还有一点说不清楚的恐惧。

他们陷入在一团无声无息的混乱之中。

“我们今年暑假去旅游吧。”基尔伯特清了清嗓子,重新挑起话头,他的声音像是一把斩断戈尔迪之结的快刀。

“什么旅游?”

“在德意志的旅游,这是你说过的,你还记得吗?”

“我和你?”

“这里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吗?”

“我...”罗德里赫欲言又止,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

基尔伯特将他的犹豫看在眼里,“你果然是骗我的!”他当然不给罗德里赫犹豫的机会,故意提高音量,让自己听起来委屈又不满。

“不是!”罗德里赫摇摇头,“我在想...我要找什么借口。”

“借口?你不能直接说你要和我出去旅游吗?”

“每年夏天,我家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接待与会面。我不能因为这样的理由而随便离开。”

埃德尔斯坦家在冬天举行德意志巫师的集会,夏天则被用来处理领地内部混杂的族群关系。

基尔伯特看起来不太高兴,但也没有再要求什么。

“没关系。”罗德里赫侧过脸,“我就说我要去拜访贝什米特的领地。”

基尔伯特不喜欢用姓氏当挡箭牌,但这一刻又多少有些庆幸。而更让他突然心情好转的,或许是罗德里赫愿意为此找借口。

“当然,就说你要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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